[創作] 什麼都好- 眼睛

大家好，我是什麼都好， 雖然眼睛視力都是1.2，但彷彿作為代價的，我是超容易發炎流眼淚的脆弱眼球體質QQ 希望也有過眼睛發炎經驗的各位享受這篇，嘻嘻 ---------------------- 在右眼又腫又癢了兩天後，我終於在周五下班後去看了眼科。 原本以為就是一般的眼睛發炎、自己去藥妝店買個眼藥水來點就會好，殊不知這次好像越 來越嚴重，我懷疑是上周末狂歡回家太累、卸妝沒卸乾淨導致，再加上我很愛不由自主揉 眼睛，所以這也算咎由自取。 右眼紅腫的程度已經讓它能睜開的幅度只剩左眼的一半大小，從以前我就很好奇眼睛比較 小的人是不是視線會比較狹隘，如今可以證實：會！我的上下視野彷彿被電影螢幕框住了 一樣，視線範圍只剩長條形。 眼科醫生公式化地翻了翻我的上眼皮、下眼皮，把我的頭固定在機器上量了量眼壓，冷冷 地說：「結膜急性發炎。」 「這會傳染嗎？」我問，很怕一不小心連左眼都中標。 「不會，開給妳的眼藥水一天點四次，這幾天不要吃辣、不要揉眼睛、不要戴隱形眼鏡、 盡量不要化妝。」醫生像在背課文一樣機械式地念完一長串注意事項，於是我獲得了兩罐 眼藥水。 疲憊地回到家，看到剛露營回來的我弟還在連線遊戲廝殺，不禁羨慕地嘆氣。真好啊，年 紀輕還能這麼精力充沛，我光被右眼的不適折磨，就想趕快洗澡點藥倒頭就睡。 希望明天會好一點。 隔天一清醒，想睜開眼睛卻發現有點困難，右眼完全被分泌物糊住了，我再度嘆氣，去盥 洗室仔細清洗了眼睛，檢查了一下，發現紅腫消退了一些，至少我覺得現在的視野比較遼 闊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我右眼的視線好像變得有點模糊。 我皺眉，翻出醫生開的藥單看了一下，副作用並沒有寫到會讓視力模糊啊！但眼睛的紅腫 消退了也是不爭的事實，或許視力模糊是過渡期吧？畢竟動不動就有分泌物，先繼續乖乖 點藥、等消腫再說吧！ 難得的假日，外頭天氣好得不得了，但我礙於眼睛現在腫得像是日本土偶一般，實在也不 想出去見人，只能在家懶洋洋地追劇，一路在房間龜縮到我媽進門拖地，看到我懶散的模 樣忍不住開始說教。 「妳放個假也不幫忙做家事，上班都盯電腦螢幕那麼久了，周末還在這邊盯電視！妳就是 這樣眼睛才會壞掉。」 她邊拖著房間地板邊囉哩巴唆地唸，然後轉頭看我一眼，嚇了一跳：「唉唷，阿妳眼睛怎 麼還是腫成這樣？昨天不是去看醫生了？」 「哪可能一個晚上就好？妳看我都那麼可憐了，怎麼拖地？」我繼續抱著抱枕裝可憐。 「賀啦賀啦，那妳就多休息，不要一直盯著螢幕看齁。」我媽看來被我的可憐攻勢打動了 ，拖完不再碎唸就出了房間。 接下來就換弟弟的房間傳來媽媽的攻擊：「整天一直玩遊戲！你昨天露營回來的東西收完 沒？還給我帶一堆蟲回來，齁我已經殺幾隻紅螞蟻了你知道嗎……」 我忍不住笑了，同時用力閉了閉眼睛，的確幾乎只用左眼看劇，沒看多久就有疲累感，頭 也昏沉沉的，我猜可能是右眼視線模糊、導致有點像近視那樣，一下子就頭昏眼花了，我 癱在床上，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等我再度要睜開眼睛，左眼隱約看到外面似乎已經天黑了，我睡了那麼久？ 這時我感受到右眼有些異樣，脹痛感比以往更甚，手不自覺就摸上右眼，觸感讓我嚇了一 大跳！ 我摸到一顆如同高爾夫球大小的球狀物，那是我的眼睛嗎？我立刻跌跌撞撞衝進盥洗室。 一開燈，我不由自主尖叫出聲！ 我的眼睛！在右臉上鑲嵌著一顆看起來隨時會脹破的球狀物，我的眼皮被撐到幾乎極限， 微血管都清晰可見，根本已經沒有辦法蓋住眼球，布滿血絲的眼珠茫然無神地出現在眼皮 縫中，濕潤的眼球表面鮮紅得像要低出血來，我連自由移動眼球都做不到，更別說用右眼 視物了！ 我只能不斷尖叫、尖叫，叫到我媽奪門進來，她看到我的眼睛後卻是異常地冷靜，用力抓 住我的雙手示意要我停下來。 接著媽媽卻是迅雷不及掩耳地抓起盥洗台上修眉毛的小剪刀，往我的右眼戳下去！ 我只聽到啵一聲像是泡泡被戳破的聲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原本腫 脹的右眼從被戳開的破洞裡不斷噴出一堆白色的粒狀物，大量大量的粒狀物噴灑在整個洗 手間跟我的身上，我低頭一看，身上滿滿的粒狀物根本是一坨又一坨的蛆蟲，混合著一同 噴湧而出的鮮血跟黃膿，不斷扭動著…… 「啊！」我滿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摸右眼，幸好除了微微發熱外 並沒有什麼異樣。 外面也還亮著，看了看時鐘，我大概才睡了一小時左右吧，想到剛剛夢境的內容我還是有 點作嘔，忍不住再去盥洗室檢查眼睛。 該死的分泌物結塊黏滿我的眼角與眼睫毛，清潔完沒多久立刻又有新的分泌物出現，右眼 的模糊感還是存在，我厭惡地嘖了一聲，點了今天第二次藥。 睡了一場回籠覺，頭昏腦脹的情況還是沒有改善，該不會眼睛發炎也會影響到腦部吧？我 胡思亂想著，偏偏右眼又突如其來地開始發癢，我不斷用力張開又閉上眼睛，忍住想伸手 去揉的衝動。 最後我受不了了，索性衝去翻醫藥箱，用塊紗布貼住右眼，以防止自己不小心伸手去揉到 ，照到鏡子的時候我忍不住失笑出聲，這樣遮起來好像什麼動漫的主角啊。 希望快點好起來。 那天晚上睡前，我在我的房間打死了幾隻紅螞蟻，我的天！這髒鬼到底從野外帶了多少朋 友回來？看到這些昆蟲又讓我回想起白天的噩夢，不禁打了個冷顫。 睡前再度摘下紗布撿查，久沒見光，眼睛忍不住一直眨，紅腫的情況好像……有好一點？ 我不甚確定，但一直忍住不揉，癢感消退不少，看來紗布是奏效的。 只是視力模糊、流分泌物的狀況仍然沒好轉，而且頭昏眼花的感覺更嚴重了，現在還加上 了想吐的症狀，頭重腳輕讓人很想睡，我決定要是明天還沒恢復，禮拜一要請假再去看一 次醫生，問一下這個狀況是正常的嗎？ 我又小心翼翼地將紗布貼了回去。 那天夜裡我睡得非常不安穩，做了各式各樣的惡夢，內容都不脫與眼睛有關，睡夢中身體 發冷發熱、不斷冒汗，翻來覆去非常不舒服，到了半夜我忍不住呻吟著翻下床，想去廚房 裝水喝。 跌跌撞撞到了廚房，我抓過杯子拿起茶壺倒了滿滿一杯，立刻整杯喝光，怎麼會這麼渴？ 倒了第二杯正仰頭又要喝下時，我眼角餘光瞄到水杯底有什麼在動，立刻停下動作定睛一 看。 杯底扭動著十幾隻白色的蛆蟲，如同我夢裡見到的那樣，在水中掙扎著。 一陣反胃感立刻湧上，我衝進洗手間抱住馬桶就是一陣狂吐，嘔到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抬頭後一看，馬桶裡居然也漂浮著數十隻已經不會動的蛆蟲。 我目瞪口呆。 這也是從野外被一起帶回來的嗎？我忍不住想這會不會又是一場惡夢？但剛剛嘔吐時的灼 熱感明明白白地在喉道灼燒，我知道如果是在夢裡，不會有這麼確切的感受。 我的體內現在該不會都是這些東西？我的夢該不會不是假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一思及此，我撲向鏡子一把抓開覆蓋眼睛的紗布。 我的右眼現在只看得見一片白。 而我的左眼正瞪視著鏡子裡，我那原本看得見瞳仁的右眼球，現在上面蓋住了厚厚一層帶 著黏稠感的膜狀物。 那感覺讓人第一直覺聯想到昆蟲的網或是繭什麼的……但我寧可相信那只是分泌物過多造 成的。 發抖的手指在清洗乾淨後，輕輕摸上了那層膜，是一種軟中帶硬的觸感，彷彿在摸著眼球 一樣，但我摸著的明明就不是我的眼球。 我用拔隱形眼鏡的方式，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捏住往外一拉，竟然一層膜就被我拉了起來， 薄如蟬翼，還和下方不知道還有幾層的薄膜牽起了一點絲。 必須把這些噁心的東西清乾淨才行。 我清洗了手，再度剝掉一層膜，下面卻仍是彷彿無止盡的白膜，一層又一層，我反覆地洗 手、剝膜，越剝越快、越剝越用力、越剝越粗魯、越剝越絕望，那層厚厚的膜卻似乎沒有 被剝完的一天。 不知道已經剝了多久，我滿手黏糊，已經來不及洗手了，手指間又滑又膩地沾滿了液體與 固體，我卻還是只看得見一片白。 就在此時，媽媽一臉驚慌睡眼惺忪地衝進洗手間，一看到我就發出一聲尖叫，尖叫聲迴盪 在洗手間交錯著。 交錯著，原來我在不知何時也開始尖叫，媽媽大概是聽到我的尖叫聲才趕來的吧？ 我轉頭看向她，立刻如釋重負地拿起剪刀塞到她手裡：「快幫我！幫幫我！把那些膜剪開 來！快點！」 媽媽卻像逃難似地飛奔出了廁所。 在那之後，我就沒有意識了。 欸，你們知道嗎？全世界目前被發現有毒的蜘蛛品種有二、三十種，致死、導致過敏、劇 痛……各種症狀的都有。 而它們還在研究那隻在我床底下找到的蜘蛛，牠的毒液除了發燒和幻覺之外，還會帶來什 麼。 ----------------- 安安， 珍貴的中秋連假被結膜急性發炎毀掉了QQ， 報復性地直接配合著以前做過的眾多噩夢之一寫了這篇 （如果金氏世界紀錄有噩夢紀錄大賽，我應該能名列前茅） 大家要好好保護眼睛喔 (歪頭燦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137.60.183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632386015.A.910.html